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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貼來自 shindbo 繪製
 

寫手30題:若我英年早逝(沉唐) 短段#1

【注意!!】憑感覺打/不打稿直接上/想到什麼打什麼,對劇情講究的朋友麻煩右上叉叉,對你我都好

【注意!!】OOC難免,寫自己心中的沉唐二人/介意者請自行迴避

【注意!!】情感的部分沒那麼重,似雙箭頭又似沒有箭頭存在

  陰冷的房,唯有一燭火供著飄忽不定的微光。

  一身黑衣的唐絕仿若沒入了夜。

  眼中暖色燭光閃動,卻沒減去半分他眸裡的冷漠。

  在子丑交替的時辰裡,他無語,面對著他自己。

  腦裡什麼想法也沒有,平日戲謔面容與含笑眼眸此時卻像極了自己天天面對的那張臉——沉輪的神態。

  

  他瞥向明滅不定的燭火,抬手,沒有遲疑的一掌捏滅。

  一聲嘲蔑哼笑短暫響起,他轉身蹬步,自敞開的窗口離開房間。

  

  唐絕沒有發出丁點聲響,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留下。

  然而沉輪卻察覺了。


  那天的夜裡沒有月光。

  原來被取出心的人不一定活不了。

  

  要說沒有一絲訝異是不可能的,唐絕甚至有些佩服了。

  他好奇對方到底動了什麼手腳。

  

  他們組織的據點跟他的上司一樣,色調陰沉又無聊。

  唐絕閒得發慌,卻又不能隨意行動。

  計畫計畫又一個計畫、偉大的霸圖志業、成王爭地,他唐絕有爭鬥之心,卻沒有這麼大。

  也不是個工作狂。


  他撐著臉頰,全力演繹著什麼叫做百般聊賴。

  趁沉輪移動腳步時,他使勁朝沉輪投去一個生無可戀的眼神。

  被沉輪完美的無視了,連眼珠也沒轉過來分毫。

  「哎呀,我這麼帥,不看一眼可惜啊。」

  「沒事做嗎?唐絕。」

  「怎麼可能,我忙得很,只是怕你想我了才來讓你看看。」

  語罷,他甩了甩披風,面上笑容燦得發光。

  沉輪不置可否,卻是彎了彎唇角。

  

  那算是笑嗎?

  唐絕摩娑著下頷,陷入深思,連沉輪離開了也沒察覺。

◎ 

  與黯翼飛霄第十三次起衝突。

  擋下墨玄手與赤蟲潮的依然是沉輪。

  黯翼飛霄冷哼一聲,瞥了唐絕一眼便收手離去。

  「我沒奢望你們當朋友,但最起碼別成為仇敵。」

  「我——討——厭——他。」


  「你要討厭他可以,別影響工作。」

  「你到底有哪天不提工作。」

  唐絕打落沉輪手中卷軸,素日含笑戲謔的眼眸竟挾了一絲怨怒。

  「唐絕,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
  捲軸滾至唐絕腳邊,他們的眼神對峙著,沒人打算撿。

  沉輪的語氣淡漠如冰,和上刻隱含怒火的唐絕正巧形成對比。

  「……哈,沒什麼意思。」

  唐絕笑瞇了眼,瞥了眼沉輪蹙起的眉間。

  「逗你玩呢,認真了?」

  「沒有。」

  沉輪俯下身去拾起了卷軸,指方觸及卷紙,一雙朝他移步而來的黑鞋落入視線,隨即死踩卷角。

  沉輪抬眼望向唐絕,不發一語。

  明明被箝制住的人是沉輪,唐絕卻在對眼一瞬體認到挫敗。

  「你真無趣。」

  唐絕咋舌,移開鞋尖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
  「沉輪啊、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綁兩條麻花辮呢?挑染倒是不錯看。」

  唐絕在沉輪身旁整整繞了一圈,不住打量的目光讓沉輪心中也生了幾分煩躁。

  「你看夠了沒?」

  「當然還沒。」

  唐絕笑瞇了眼。


  「哎,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,難道你喜歡麻花辮?」

  「不。」

  「那是為何?」

  「這不是麻花辮。」

  「這不是麻花辮,那什麼才是麻花辮?」

  唐絕的手不安分地拉起沉輪肩上一縷髮辮細細端詳。

  沉輪沉沉地嘆了口氣。


  「你!」

  沉輪不過揮揮袖子,唐絕額前兩縷藍髮與腦後馬尾瞬間成了三條精美的辮子。

  「你這樣可愛多了,何不感謝我?」

  沉輪難得笑了,而努力邊用披風擋著自己頭髮邊拆辮子的唐絕什麼也沒看到。

  「你敢傳出去我就殺了你!」

  「哈,誰先死還很難說。」

  沉輪好整以暇地應。

  「如我這般有臉有實力的人怎麼想都會留到最後。」

  唐絕總算解開了髮辮。

  沉輪捏住他的下巴,左右端詳著,沉吟一聲後道:「原來你的標準這麼低。」

  「我看是你沒眼光。」

  唐絕倏然掄起拳來往對方心口擊去,卻被沉輪輕易閃躲。

  「實力也不怎麼……」

  沉輪話未言盡,只是瞇細嘲諷的眸。


  唐絕原先燃著怒火的眼眸突然暗淡幾分。

  沉輪挑眉,疑惑著這怪異而突然的變化。

  「唐絕?」

  對方出奇的沒有應聲,神色好似陷入自我思緒而與外界隔絕。

  「唐絕。」

  沉輪又喚了聲。

  唐絕緩慢地眨了眨眼,偏首盯著眉間緊蹙的沉輪,而後露出孩童般的純稚笑容——看在沉輪眼底只感一股說不出的怪異。

  「嚇到你了?這麼好騙行嗎?九輪天大魔頭?」

  「讓你騙,無妨。」

  唐絕的笑容一瞬凝滯。

  「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你趕緊閉嘴好嗎?」

  「哈。」


  沉淪居然笑出聲了,天該下紅雨了。

  唐絕向外看去,沒下?

  很好,去殺幾個人榨點血來造雨吧。

  思及此,他也不多猶豫,提起墨袍掩面便是化光而去。

  夜半時分,不安分的唐絕又溜出去了。

  沉輪一直不懂他為何需要以這種方式離開基地。

  偷偷摸摸地似個賊。

  歸來時卻又大喇喇挾著一身腥臭稠紅從他未掩的房門前經過。


  「唐絕,你去哪裡了?」

  「我不是唐絕。」

  唐絕背對他停下腳步。

  沉輪走上前去將他扳過身來。

  唐絕的眼裡少了平日光彩,隱隱透著詭譎的綠光。

  「……異識?」

  「需要訝異嗎?身為欲沉輪部將的你應該很清楚會有這個過程。」

  唐絕勾唇而笑,邪魅似他卻不是他。

  沉淪鬆開抓住對方衣袖的手,雙唇緊抿,無話可回。

  「無事的話我就離開了。」

  唐絕振了振自己腥臭衣袖,語罷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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