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注意!!】憑感覺打/不打稿直接上/想到什麼打什麼,對劇情講究的朋友麻煩右上叉叉,對你我都好
【注意!!】OOC難免,寫自己心中的沉唐二人/介意者請自行迴避
【注意!!】情感的部分沒那麼重,似雙箭頭又似沒有箭頭存在
※
陰冷的房,唯有一燭火供著飄忽不定的微光。
一身黑衣的唐絕仿若沒入了夜。
眼中暖色燭光閃動,卻沒減去半分他眸裡的冷漠。
在子丑交替的時辰裡,他無語,面對著他自己。
腦裡什麼想法也沒有,平日戲謔面容與含笑眼眸此時卻像極了自己天天面對的那張臉——沉輪的神態。
他瞥向明滅不定的燭火,抬手,沒有遲疑的一掌捏滅。
一聲嘲蔑哼笑短暫響起,他轉身蹬步,自敞開的窗口離開房間。
唐絕沒有發出丁點聲響,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留下。
然而沉輪卻察覺了。
那天的夜裡沒有月光。
◎
原來被取出心的人不一定活不了。
要說沒有一絲訝異是不可能的,唐絕甚至有些佩服了。
他好奇對方到底動了什麼手腳。
他們組織的據點跟他的上司一樣,色調陰沉又無聊。
唐絕閒得發慌,卻又不能隨意行動。
計畫計畫又一個計畫、偉大的霸圖志業、成王爭地,他唐絕有爭鬥之心,卻沒有這麼大。
也不是個工作狂。
他撐著臉頰,全力演繹著什麼叫做百般聊賴。
趁沉輪移動腳步時,他使勁朝沉輪投去一個生無可戀的眼神。
被沉輪完美的無視了,連眼珠也沒轉過來分毫。
「哎呀,我這麼帥,不看一眼可惜啊。」
「沒事做嗎?唐絕。」
「怎麼可能,我忙得很,只是怕你想我了才來讓你看看。」
語罷,他甩了甩披風,面上笑容燦得發光。
沉輪不置可否,卻是彎了彎唇角。
那算是笑嗎?
唐絕摩娑著下頷,陷入深思,連沉輪離開了也沒察覺。
◎
與黯翼飛霄第十三次起衝突。
擋下墨玄手與赤蟲潮的依然是沉輪。
黯翼飛霄冷哼一聲,瞥了唐絕一眼便收手離去。
「我沒奢望你們當朋友,但最起碼別成為仇敵。」
「我——討——厭——他。」
「你要討厭他可以,別影響工作。」
「你到底有哪天不提工作。」
唐絕打落沉輪手中卷軸,素日含笑戲謔的眼眸竟挾了一絲怨怒。
「唐絕,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捲軸滾至唐絕腳邊,他們的眼神對峙著,沒人打算撿。
沉輪的語氣淡漠如冰,和上刻隱含怒火的唐絕正巧形成對比。
「……哈,沒什麼意思。」
唐絕笑瞇了眼,瞥了眼沉輪蹙起的眉間。
「逗你玩呢,認真了?」
「沒有。」
沉輪俯下身去拾起了卷軸,指方觸及卷紙,一雙朝他移步而來的黑鞋落入視線,隨即死踩卷角。
沉輪抬眼望向唐絕,不發一語。
明明被箝制住的人是沉輪,唐絕卻在對眼一瞬體認到挫敗。
「你真無趣。」
唐絕咋舌,移開鞋尖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◎
「沉輪啊、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綁兩條麻花辮呢?挑染倒是不錯看。」
唐絕在沉輪身旁整整繞了一圈,不住打量的目光讓沉輪心中也生了幾分煩躁。
「你看夠了沒?」
「當然還沒。」
唐絕笑瞇了眼。
「哎,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,難道你喜歡麻花辮?」
「不。」
「那是為何?」
「這不是麻花辮。」
「這不是麻花辮,那什麼才是麻花辮?」
唐絕的手不安分地拉起沉輪肩上一縷髮辮細細端詳。
沉輪沉沉地嘆了口氣。
「你!」
沉輪不過揮揮袖子,唐絕額前兩縷藍髮與腦後馬尾瞬間成了三條精美的辮子。
「你這樣可愛多了,何不感謝我?」
沉輪難得笑了,而努力邊用披風擋著自己頭髮邊拆辮子的唐絕什麼也沒看到。
「你敢傳出去我就殺了你!」
「哈,誰先死還很難說。」
沉輪好整以暇地應。
「如我這般有臉有實力的人怎麼想都會留到最後。」
唐絕總算解開了髮辮。
沉輪捏住他的下巴,左右端詳著,沉吟一聲後道:「原來你的標準這麼低。」
「我看是你沒眼光。」
唐絕倏然掄起拳來往對方心口擊去,卻被沉輪輕易閃躲。
「實力也不怎麼……」
沉輪話未言盡,只是瞇細嘲諷的眸。
唐絕原先燃著怒火的眼眸突然暗淡幾分。
沉輪挑眉,疑惑著這怪異而突然的變化。
「唐絕?」
對方出奇的沒有應聲,神色好似陷入自我思緒而與外界隔絕。
「唐絕。」
沉輪又喚了聲。
唐絕緩慢地眨了眨眼,偏首盯著眉間緊蹙的沉輪,而後露出孩童般的純稚笑容——看在沉輪眼底只感一股說不出的怪異。
「嚇到你了?這麼好騙行嗎?九輪天大魔頭?」
「讓你騙,無妨。」
唐絕的笑容一瞬凝滯。
「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你趕緊閉嘴好嗎?」
「哈。」
沉淪居然笑出聲了,天該下紅雨了。
唐絕向外看去,沒下?
很好,去殺幾個人榨點血來造雨吧。
思及此,他也不多猶豫,提起墨袍掩面便是化光而去。
◎
夜半時分,不安分的唐絕又溜出去了。
沉輪一直不懂他為何需要以這種方式離開基地。
偷偷摸摸地似個賊。
歸來時卻又大喇喇挾著一身腥臭稠紅從他未掩的房門前經過。
「唐絕,你去哪裡了?」
「我不是唐絕。」
唐絕背對他停下腳步。
沉輪走上前去將他扳過身來。
唐絕的眼裡少了平日光彩,隱隱透著詭譎的綠光。
「……異識?」
「需要訝異嗎?身為欲沉輪部將的你應該很清楚會有這個過程。」
唐絕勾唇而笑,邪魅似他卻不是他。
沉淪鬆開抓住對方衣袖的手,雙唇緊抿,無話可回。
「無事的話我就離開了。」
唐絕振了振自己腥臭衣袖,語罷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